傅衍白申请的是年底离职。

    但到了年底,启山医院到底还是没放他走,院领导外加天北大学医学院的几个老教授出面,给了一份停薪留职的协议,生怕他真的不考虑回来。

    傅衍白签了字,他倒没想过别的,只是纪冉说以后要回来当医生,他自然就跟着。

    苏泞现在知道内情,过年便借口准备毕业,没让两个人回来。

    傅老爷子把人带回了傅家大宅,纪冉住了三天,又同傅衍白的家人一起吃了饺子。

    经过这些年的沉默,对方似乎早接受了傅衍白会带回来一个男人这件事,并不为难纪冉,傅衍白的母亲还送了两个不小的红包,更像是觉得亏欠。

    一个年过得安安稳稳,过了初三,傅衍白带纪冉回了洋房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医院这几年,基本没好好休过假,经常早出晚归,傅衍白更忙一些,连周末都很少有。

    现在时间一下空出来,什么也不用做,纪冉第一次和傅衍白窝在一起,每天都努力的“背单词”。

    那么多又难又复杂的专业词汇,他只要没答对一个,就会被捉住小尾巴,捂着屁股要往床边溜,这么幼稚的行为,有人却乐此不惫。

    傅衍白卸了工作,每天只穿休闲的线衫,刘海稍稍长出额角,添了几分从前的清俊,声音很淡:

    “背错了。”

    二月,卧室里暖气很足。

    纪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t,胸前一本医用的大词典,厚成砖的书很快被傅衍白拿掉,然后衣服被掀开...

    “背错了就背错了!”

    纪冉不满的咕哝,身体却已经熟悉这个人的入侵,完全的契合在一起,根本不想分开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没日没夜的欢愉。

    但傅衍白很注意他的身体,一般只一两次就不再弄,换着别的地方玩,但怎么也不会让人歇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