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鬼王终于命令黑鸟将白猫裹成密不透风的球、确定这只公猫接下来什么也看不清后,这才将视线转向小溪边,却见花宜姝已经从水中出来,穿戴整齐、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阴鬼王:……

    ****

    花宜姝帮白泽将围住它的黑鸟全都杀光,发现这群黑鸟跟之前不同,竟然没有实体,全是由鬼气凝成。

    她一把将小猫抱起,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,见白泽只是毛发有些凌乱并没有伤处,她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黑鸟?”

    白泽:“不知道,你说要去洗澡就冒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花宜姝一脸古怪,“总不至于是来偷看我洗澡的吧!”

    白泽忙着梳毛,闻言敷衍了一句,“谁知道呢?”

    花宜姝心中猜测,估计是阴鬼王发现她杀了那只渡鸦,所以以牙还牙,弄一群黑鸟来对付她的白泽。男人果然都是小心眼!

    她修行了一日一夜,有些饿了,摸了储物袋一圈,发现自己忘了带吃的,正要拿出灵舟返回晋家,就听白泽道:“有人来了,十几个。”

    花宜姝眼睛一亮,“走,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吃食。”

    来的是一伙穿着衣着各异的修士,男女老少都有,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麻衣的老人。

    这一行人沿着山谷外一条黄土小径缓缓朝山谷而来。

    碧空如洗,山峦连绵,那半人高的蓬蒿似乎是从墨色染就的山脉一路延伸到小径旁。

    小径太小,只够两人并排行走,而即便是在路途中,这一行人也不忘交流修行心得。

    麻衣老人花白的头发只用一块褐色布条松松垮垮系出个马尾,还有一缕垂落下来,落在脸侧随风摇晃,他面皮上沟壑丛生,眼神却并不浑浊,一路走一路教授身边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学习符文也有段日子了,今日我就与你们稍稍讲讲如何布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