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就从世子爷开始？”
这女子笑着环顾众人，又看看姜子钰，“世子爷，你可有喜欢的？”
姜尚这时候道：“皇婶先前就在为子钰的婚事发愁，趁着今日这宫宴，子钰你说说，可有钟意之人？朕给你做主。”
此话一出，季渊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的躁动。
她悄悄去看姜子钰，便见他也看着自己，双目对视，她恍然垂下眸子，眼睛落在面前的云片糕上，但神思却在游离。
她搁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揪住袖袍，脸也有些发烫，心脏怦怦直跳。
季渊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回禀皇上，子钰目前没有钟意之人。”
抓紧袖袍的手指陡然松开，她抬头，姜子钰眼神飘忽，见她看过来，便垂下眸子，不敢看她。
他不敢看她。
她默默垂下眼睑，微翘的睫毛在脸上留在暗影。
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。
他是世子，她是平民，他们本来就身份悬殊，也毫无干系，她又在肖想什么呢。
这些天来，真可笑啊。
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唇角，笑得凄美。
终究是她想多了。
宴席上传来欢声笑语，可她忽而什么都听不见了，心里某处空落落的，像丢了什么东西。
宴会仍然在继续，姜昭看向低垂着眉眼的季渊，向众人道：“我只钟意季娘子季渊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