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？”她轻声语道。
话语似带揶揄，但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显得认真，仿佛在陈述一件真实的事儿。
姜子钰面无表情似的看着她，片刻后，唇角向两边扬起，走近几步，居高临下的打量她。
季渊的身量仅到他肩膀处，他这样注视她，她却仍然保持着方才的模样，脸上没有一丝变化，仿佛没有任何压迫感。
“是啊，叫你猜渡对了。”他轻笑，语气中暗含讥讽，垂眸去看她，长睫覆落，声音刹那间变得柔腻如水。
“本世子就是看中你了。”
这话一出，周围变得沉寂起来，所有人皆敛声屏息，似乎想要听季渊接下来该如何说。
可季渊并没有说话，甚至连眼睫都不颤一下。
“本世子缺一个世子妃。”
他轻快似无所谓地说完后，将脸别过去，佯装看身侧那棵枝叶繁茂的绿树，一瞬又转回来，玩味道：“有没有意愿？”
“世子爷，民女不敢高攀。”季渊轻轻眨眨眼睫。
须臾，姜子钰的话劈头盖脸砸过来，“别自作多情。”
他嗤笑道：“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，本世子也不会娶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。”
他的话中完全没了方才的戏谑，反而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。
“世子爷为何这样诋毁民女？”季渊直视他的眼睛，声音肃然，“我季渊问心无愧，我心向明月，行事光明磊落，随旁人怎样诋毁，皆与我无关。”
看着她坚毅的脸，姜子钰动动唇，似想要说什么，然而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一瞬间，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来那句话。
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一瞬，姜子钰深深地看她一眼，强装镇定，云淡风轻道：“也皆与本世子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