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景焕在剧痛中醒来,半开的窗有风闯进来吹开了琉璃紫的窗帘,轻轻动一动都能感受到浑身各处传来的灼痛,撑着床艰难地爬起来,不着寸缕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,有些凉,白皙却不瘦弱,肌肉线条流畅性感,黄金比例分割的身材让人见之难忘。

    看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一件衣服,看来是不想让他穿衣服了,景焕苦笑忍着疼挺直身体向门外走去,他的骄傲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允许自己卑微地低头。

    他的卧室在二楼,刚到楼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看书的纤细身影,如墨的长发微卷直垂腰际,清丽无双的容颜冰冷,长睫如鸦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挺翘的鼻梁,红唇抿成了一条线,低沉的气压环绕更添几分冷寂的感觉。

    茶几上的茶都凉了,看上去是一口没动,景焕沉了沉眸子,如墨的眉眼在苍白的脸上映出些许疲惫,轻手轻脚的下了楼,在琥珀脚边跪了下来,如果不是那纵横满身,未经处理的猩红伤痕,他白瓷一样的肌肤几乎与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伸手将茶具挪到面前,摸了摸热水器发现水还是滚烫的,这才重新清洗了茶具泡茶,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起来就赏心悦目,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蒙蒙热气之中微微泛起红晕,骨节分明的捏起青瓷的茶杯好看极了。

    “主人,喝杯茶吧。”他抬眸看着她,似乎对她的低气压无知无觉,琥珀终于将那双浅茶色的杏眼从书上抬了起来,诡谲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,眼看着他捏着茶杯的三根手指被越发滚烫的茶杯烫红,眉心微拧起隐忍的刻痕。

    琥珀伸手接过,景焕都没来得及松口气,琥珀皓腕一翻将温度依旧不低的一整杯茶泼在了他赤裸的身上,胸口伤痕最密集的地方皮肉肿起细长的楞子,鞭痕交错的地方严重的皮肉都破开翻起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景焕被烫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,狠狠咬住下唇才将将止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痛呼,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,淡淡的茶香在他身上弥漫,淅淅沥沥的茶水从他身上滚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主人息怒。”费了好大劲才忍下疼痛,他俯下身头磕在地毯上沙哑的开口,本就苍白的脸色近乎惨白,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黑色的碎发。

    琥珀暴躁的扔了书将他扯上了沙发压在身下,“唔!”后背的伤口骤然受到碰撞和重压顿时疼出他一身冷汗,不敢反抗只垂着眸子一动不动,一双冰凉的手触上了他滚烫的肌肤,惊起一阵细碎的颤栗,他在发烧,昨天受伤后昏迷伤口也没有经过处理又吹了风,有些发炎了。

    一只冰凉的手抬起了他劲痩的腰在他肌肉紧实的臀上大力揉捏,另一只手拨弄着他胸前的乳首,时而揉捏时而掐玩,他空茫地睁着眼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这种时候还能走神,是我小看你了?”琥珀嗤笑一声,下手越发没有轻重,他满身的伤口在琥珀暴力的揉捻下条条崩裂,鲜血汇成细流将沙发染红。

    “奴知错。”景焕回神,脸色惨白身子轻颤,细密的汗珠渐渐渗出,伤口像被撒了一层盐。

    “奴隶守则看的怎么样了?”琥珀一边漫不经心地碾压过他的伤口,“若是学不会也没关系,皇庭自有顶级的调/教师,在他手里任你筋骨再硬,也得乖乖化成水。”

    景焕瞳孔猛然一缩,心脏传来的抽痛让他一时间难以承受,修长的手指攥住琥珀的衣角颤颤巍巍求道“主人,求您……奴会乖的……”

    琥珀闻言,眼眸中一缕邪光一闪而过,“该怎么服侍主人,会吗?”

    景焕闭了闭眼,紧绷如弓弦的身子缓缓放松,他睁开眼,眼眶微红的看着琥珀,缓缓凑上去轻吻琥珀的脸颊,声音低哑“请……主人使用。”

    琥珀轻笑,意味不明的看着他,捏着他的下颌拇指的指腹碾过他咬得出血的唇,“你欠我的,裴家欠我的,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一笔勾销的呢?我母亲的命,我被折磨的一整年,还有家族的损失,只拿你来抵又怎么够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