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徵虽然不会打球，但投篮的准度特别吓人，谢衍从打球热身变成了专门给燕徵捡球，他连续投进了二十二个三分球后，才有一次失误。
本来想运动一番的谢衍，变成了场内捡球的球童，他还捡得非常开心，看燕徵的眼神也兴致勃勃的。
要不是天色不早，他们穿的衣服实在不适合打球，谢衍真想找几个人一起组个队，带燕徵上场体验一把打球的快乐。
从体育馆里出来，老城区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也亮了满街。
谢衍说要请燕徵吃饭，这个时间点再回新城区找一家品味环境都不错的餐厅已经来不及了，谢衍便直接带着燕徵去了以前自己经常去的饭馆儿，就在学校附近美食街的后面。
那饭馆是老板自己家的小洋楼，改了一半，总共分三层，外头是红砖，里面的装潢倒是还算干净，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也还在，老板除了年纪大了点儿，就连厨房传来的饭菜香味都让谢衍觉得分外熟悉。
谢衍领着燕徵直接上了二楼包厢，等燕徵坐好了，他才去找饭店老板点菜。
老板年纪五十多，看见谢衍的时候朝他瞥了好几眼，等谢衍喊了句‘刘叔’，那人才敢认出他来，一连哎哟了好几声，直说许久没见到了。
当初谢衍和篮球队的那群家伙每次打完球都到这儿下馆子，但高三之后他也的确没再来过了，一时心有感慨，谢衍的笑容也灿烂了些。
就像是其实根本没离开太久。
谢衍点菜还是熟悉的那几样，考虑到燕徵是个演员，要上镜，又点了几样清淡的。
回到包厢，谢衍坐下便开始和燕徵说起自己当年在学校里的事，大约是触景生情，话匣子一旦开了口便停不下来了，那些被他封存了好几年的记忆再度翻涌出来，重新回味。
“那时候我们几个兄弟也都爱来这儿吃饭，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行哪业了。”谢衍感叹：“我现在倒是想联系他们，只是当年的社交软件忘了密码，也没存给手机号什么的。”
燕徵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，谢衍和他说每句话的时候，他都很认真地看着对方，偶尔开口问两句，看上去很感兴趣，其实他并没有参与他的过去，又怎么会觉得好笑、有趣。
饭菜上桌，谢衍才停下回忆过去，看见喜欢的啤酒鸭，顺势夹了一个鸭腿放进燕徵面前的碗里说：“这个菜是他们家的招牌，尝尝！”
燕徵看着眼里多出来的鸭腿愣了愣，谢衍这才反应过来，开口说：“哦，我忘了用公筷，不过没关系，我给你夹的是第一筷子。”
燕徵轻轻摇头，嘴角挂着浅淡的笑说：“没关系，我们是朋友，不用那么拘谨。”
以前谢衍就经常给他朋友夹菜，他朋友也会礼尚往来，只是彼时谢衍会给对方夹一块鸡屁股，吐槽两句，那人就回敬谢衍一个鸡头，他俩一头一尾，喝酒胡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