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屹安徒然握紧双拳,手背青筋暴起,压抑着、克制着,敛起自己的怒火,和一厢情愿。对着即将拉开夜幕的天色淡笑一声,转身没入薄雾中。窸窸窣窣的小雪落在肩头,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二楼竹窗前,掌珠垂下手,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。

    萧砚夕从错愕中反应过来,松开手,任她滑下去,“你刚刚在作何?”

    掌珠疲惫地闭上眼,“教殿下亲嘴。”

    “呵!”萧砚夕冷笑,“孤用你教?”

    胆肥儿了不少!

    掌珠惨笑,“殿下若不喜欢,掌珠给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萧砚夕说不出心里的滋味。刚刚那一下,没尝到她的唇,就好像吃了口空气,没填饱肚子一样。

    这时,张怀喜走到窗下,仰头提醒道:“殿下,快到戌时了。”

    萧砚夕“嗯”一声,掐了掐小姑娘的脸蛋,“改日接你入宫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月末不是要去兖州吗?”除了易受孕的日子,掌珠一点儿也不想伺候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萧砚夕上下打量她,“怎么,有问题?”

    掌珠摇摇头,杏眸黯淡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送男人走到门口,掌珠欠欠身子,连做戏都懒得做了,轻声道了句,“殿下慢行。”

    萧砚夕没在意她的态度,披上大氅,拿起油纸伞,大步走出竹屋。

    屋外,张怀喜接过伞柄,亦步亦趋跟在男人斜后方,“老奴刚刚瞧见宋少卿了,说是来接掌珠姑娘回府的。看样子,兄妹俩闹了不愉快。”

    男人突然停下脚步,懒懒眨下眼帘,“什么?”

    张怀喜笑着又重复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