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，办公楼22层的江锦仍然在工位埋首。大楼的灯火大都已经熄灭，江锦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灯火璀璨的街市，满意地伸了个懒腰。
就到这里吧。
江锦整理好东西，扶着椅子站定。她有低血糖，久坐起身会有一阵眩晕。
今天还没吃晚饭，晕的时间好像比往常要久一点。
她不甚在意，身着利落的小西装，踩着高跟鞋，从空荡的大楼一脚踩入喧闹的市区，边走边掏出包里已经有些融化的巧克力咬着。
今天好像是个新兴的节日，行人要比往日多些，快餐店里也比平时更热闹。但她早已不关心这些，随意打包了一份食物，就匆匆回家，想着把手头的工作彻底收尾。
出租屋里东西不多，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工作台。一进门，江锦就放下东西，奔向工作台，继续办公楼里未完成的部分。
直到手机铃声响起。
她瞄了眼来电显示，看到人名后有些慌张地拿起电话，轻咳了两声，接起电话来。
“小锦？”听筒里传来一个亲切熟悉的声音。
江锦弯起嘴角：“哎！是我，院长妈妈。”
“怎么才接电话呀，我给你打了好几个咯。”
今天开会时手机调了静音，还没有调回来，江锦翻看未接来电，果然看到三个来自院长妈妈的电话。
她心中柔软，不由地撒起娇来：“对不起哦，开会静音了没接到，我自罚三杯牛奶请罪！”
她是个弃婴，从小在孤儿院长大，虽然离开很久了，但院长妈妈对她而言如同母亲一般。小时候不爱喝牛奶，院长妈妈也假装不爱喝，还故意和她拿牛奶做游戏输家的惩罚，让她喝了不少牛奶。
大约也回想到过往，院长妈妈笑声爽朗：“你个小鬼头，净知道哄我。”
“我这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。”
对面笑得更欢了。